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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傅博文的人,動動試試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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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博文就站在門口,看著這麽滑稽,滑稽到諷刺的一幕。

他這是,多慮了。

他突然有些諷刺的笑了。

宴會上,他看著程晚夏和石子乾離開後,就有些站立不住了。

盡管晚上被程晚夏打擊得很慘,但他就是犯賤的腦海裏面全部都是程晚夏被欺負的畫面。

他最後還是就跟著來了,一直在餐廳徘徊。

他看著服務員進進出出,看著裏面似乎安安靜靜的,也就沒什麽動靜的樣子,心裏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慮,卻還是不敢輕易離開。果然,半個小時了,關閉的房門一點動靜都沒有,服務員也守在門口沒有被叫進去一次,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吃個飯花半個小時及以上其實是正常不過的,但是他不相信石子乾,石子乾在圈內是個什麽口碑,他這種不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人都知道,被他沾染過的女明星,可能石子乾自己都數不清楚。

程晚夏是傻子嗎?!

但他看著裏面的畫面時,他覺得程晚夏不是傻子,是傻子的人是他自己。

他多管閑事,自以為是。

他轉身,準備離開。

程晚夏不知道突然哪裏來那麽大的力氣,一把推開石子乾,從地上爬起來,猛地往傅博文身上跑,因為禮服依然半掛在她的身上,她腳踩著禮服的擺,整個人猛地一下就直沖沖的撲倒在地上,直接撲在了傅博文的黑色皮鞋下,樣子說不出來的狼狽。

“傅博文,不要走。”程晚夏擡頭,眼眶通紅。

這是程晚夏這麽多年來,第一次向他求助。

他看到她光裸的身體,在微微顫抖。

傅博文微微蹲下身子,修長的手指摸著她白嫩的臉頰,低沈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道,“告訴我,發生了什麽事?”

石子乾已從地上爬了起來,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傅博文和程晚夏的面前,“傅博文,圈子裏的事兒,你有什麽不知道的?何必來打擾我的雅興。”

傅博文擡眸看著石子乾,眼神陰冷。

“其實,如果你想,一起也無妨。”石子乾聳肩,這種情況他玩得很多,興致其實也不是很高,如果傅博文想參與,他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傅博文轉眸看著程晚夏白皙的臉,用食指摸了摸程晚夏紅潤的眼眶,然後脫下自己黑色西裝,披在程晚夏裸露的身體上,他把程晚夏扶起來,然後一顆紐扣一顆紐扣認真的給程晚夏系上,上下看了看,確保不再暴露一點點後,他把程晚夏護在了身後,大步上前對視著石子乾,兩個人身高差不多,體型也差不多,站在一起,卻總覺得,石子乾的氣勢,弱了些。

“你做什麽?”石子乾似乎覺得不太對勁,蹙著眉頭,有些防備的看著傅博文。

“揍你。”傅博文揚起拳頭,一拳狠狠的打了過去,直接打在石子乾的臉上,掛在石子乾臉上的近視眼鏡被他的重力狠狠的刮在了地上。

石子乾叫了一身,連忙捂著自己的臉,“傅博文,別以為這是上海我就不敢還手。”

“沒關系,你想怎麽還手就怎麽還手,只要你有那個能耐!”傅博文冷冷的說著,一步一步逼近後退的石子乾。

石子乾經不住急的。

他其實是看上去個子還行,實際上就是一個軟子,從小打架就沒有打贏過,現在這把歲數了,更不可能動不動就打架。

他看著傅博文如此挑釁的樣子,大叫著沖上去和傅博文幹了起來。

傅博文的手勁和體力石子乾是招架不住的,剛開始還忍了幾下,也在慌亂中還了幾下手,但越到後面,就越架不住傅博文的氣勢,整個人抱著頭打趴在地上,痛得哇哇大叫,“夠了,傅博文,夠了,你再打下去我要死了……”

傅博文已經打紅了眼,哪裏聽得他說一個字。

他的拳頭就不停的往他身上臉上揍去,直到程晚夏跑過來拉住傅博文。“夠了,他死了,我們還的陪葬,劃不來。”

傅博文似乎那一刻才恍惚過來,他轉頭看著程晚夏,眼眶充斥著血紅。

他真的恨不得,殺了石子乾。

“傅博文,你……”程晚夏被傅博文的模樣嚇住了。

她不是沒見過傅博文發脾氣的時候,但是真的沒見過,他這麽恐怖的樣子,她咬著唇,唇瓣都已經發白,但就是不能說一個字。

傅博文似乎是好久才調整自己的情緒,他從地上站起來,整理了一下已經皺巴無比的白色襯衣,他看著程晚夏,看著她臉上第一次有了,那麽一絲擔憂的神色。

他嘴角突然抿出一條上揚的弧度,橫腰抱起程晚夏,轉頭看著躺在地上痛得縮成一團的石子乾,一腳狠狠的把他那副近視眼鏡踩碎。

“傅博文的女人,動動試試!”這是他丟下的一句話。

霸氣外漏。

程晚夏很想反駁,我不是你的女人。

但是他看著傅博文那張臉時,突然就什麽都沒說出口。

外面的服務員及大堂經理都守在門口,但就是不敢上前去拉一下,傅博文在上海什麽角色,惹不起的,只得看著傅博文抱著程晚夏離開後,連忙撥打了119,把石子乾送去了醫院。

……

傅博文抱著程晚夏,把他放在了他的專用轎車內。

程晚夏一直摟著他的黑色西裝,因為套在她身上很大,她覺得空飄飄的,沒有安全感。

傅博文一直沈默,臉色不好不壞,慣有的冷漠坐在後座,低沈的嗓音說著,“紫苑。”

司機小吳連忙發動車子。

一路安靜,程晚夏覺得很尷尬,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身子,連動都沒有動。

傅博文就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,冷硬的側臉,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
到了紫苑停車場,程晚夏下車。

傅博文跟著下了車。

“我送你上去。”傅博文說,口吻很堅定。

程晚夏本想拒絕的,又想著穿著他的衣服,現在也不可能直接脫了還給他,就默許著和他一起坐上電梯,到她家大門。

她輸下密碼,拉開房門,讓傅博文也進了門。

她得換了衣服,才能把衣服還給他。

玄關處,程晚夏脫掉腳上的高跟鞋,“你就不用換了,我沒有多餘的男士拖……”

程晚夏的眼眸頓了。

因為她看到了那雙明明她扔進了垃圾桶的男士名牌脫鞋,現在靜靜的躺在鞋櫃裏。

她記不得她什麽時候有將脫鞋放進來,而且那天練完瑜伽回來後還特地看了看垃圾桶裏面的脫鞋在不在,她一直以為是鐘點工當垃圾扔了,她沒在意過,這雙脫鞋什麽時候放在這裏的。

她的眼睛是有瑕疵嗎?!

很顯然,此刻的傅博文也看到了。

他嘴唇抿了抿,本不想有任何表情的男人,此刻嘴角的那抹弧度,明顯得很。

程晚夏嘆了口氣,她把那雙男士脫鞋放在他的面前,“換上吧。”

傅博文很優雅的脫掉了黑色皮鞋,穿上脫鞋,率先走進了程晚夏的家,很自然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。

程晚夏咬著唇,琢磨著也不能說把西裝扔給他就讓他走,想了想,“白開水怎麽樣?”

傅博文點頭。

程晚夏打開飲水機的開關,“等幾分鐘,我換個衣服出來幫你倒。”

傅博文就安靜的看著程晚夏跑進更衣間,關上房門。

程晚夏把傅博文的衣服脫了下來,然後找了一件比較保守的家居服,準備換上時,她突然看到了脖子上那零星的青紫痕跡。

有些惡心的擦了擦,怎麽擦都擦不幹凈,反而讓皮膚更紅了。

她咬著唇,實在受不了身上有著那個男人的惡心味兒,穿上家居服走向客廳,匆匆忙忙的給傅博文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,二話不說又跑進浴室去洗澡。

她洗了有點久。

因為她覺得很臟,想把自己洗得再幹凈一點。

所以她當時從浴室出來後,幾乎都忘記了傅博文還在客廳坐著,不是看著客廳那通亮的水晶吊燈,她懷疑她洗完澡後,真的會直接倒床上睡覺。

必定現在也不早了。

她突然覺得有些內疚,今晚上傅博文怎麽也幫了她大忙,她卻這麽理所當然的把這個“恩人”空閑在這裏,至少半個小時了。

傅博文擡眸看著程晚夏從臥室出來。

她似乎是剛洗完澡,頭發還有濕,被熏洗後的白裏透紅,還泛著一絲說不出來的*。

傅博文的喉嚨不自覺的,咽了一下。

程晚夏沒有註意到傅博文的表情和變化,她只是在這麽光亮的水晶吊燈下,看到了傅博文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。

她抿了抿唇,走向傅博文。

“我幫你上點藥吧。”程晚夏說。

傅博文一楞,隨即似乎想起來什麽,用手猛的摸著自己的臉,一下碰到了自己的痛處,臉上有些扭曲。

程晚夏忍不住笑了笑,“剛開始揍人的時候,怎麽沒覺得痛?”

傅博文沒有說話。

程晚夏也知道傅博文這種人,一般情況都是惜字如金的。

她從醫藥包裏面拿出跌打創傷藥,找出醫用棉簽,“這個藥可能會有點刺痛和灼熱,你忍著點。”

傅博文抿著唇,點頭。

程晚夏靠近他。

距離真的很近。

所以他能夠聞到她身上,那麽強烈的沐浴後的味道。

味道,分明很誘人。

他的喉嚨,又動了一下。

程晚夏並沒有註意到傅博文的情緒變化,只是非常輕柔非常認真的在幫他上藥,還怕他疼似的,用嘴呼呼著,溫熱的氣體輕輕的拍打在他的臉上。

傅博文覺得那一刻,他忍得有點難受。

好不容易,臉上搞定。

程晚夏早就註意到他紅腫的手背了,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使了多大的力氣揍人,把自己手都揍成這樣了,痛不痛!

她拉起他的手。

溫熱的手心溫度。

傅博文的心跳了一下。

很明顯,明顯到似乎胸膛都無法承載這種力度。

程晚夏完全無意識的,依然認真而又小心翼翼的給他的手背上藥。

她的睫毛很長,真的很長。

記憶中,好像沒有這種長度,但不可否認,很美。

她的睫毛微微顫動,嘴唇嘟起,忽然覺得,程晚夏其實也可以這麽可愛,這麽小女人的時候。

他看著她的目光,越來越深,越來越深……

好不容易,程晚夏上完所有地方的藥水,也沒看一眼傅博文的臉,就自顧自的收拾著醫藥箱,“你們家應該有跌打藥這些吧,記得每天都要擦,好得快些。或者要不然,我把我家的拿給你用,免得萬一家裏沒有,你又嫌麻煩什麽的……”

她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。

因為她就無意的擡頭看了一眼傅博文,就感覺到了他眼神中那火熱的目光,仿若真的可以灼燒一般,*辣的視線。

“程晚夏……”傅博文的聲音已是沙啞無比。

程晚夏咬著唇。

這個看似無意識的動作,在這個時候,分明卻就是一種挑逗,無法抵抗的挑逗。

傅博文的臉一點一點的靠近程晚夏。

其實他的速度很慢的,真的很慢,程晚夏如果要躲避,是完全有機會的。

但最後,她卻感覺到了傅博文,涼涼的,卻莫名又覺得,熱氣騰騰的唇。

傅博文的心跳很厲害,完全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。

他吻著她的唇,輕輕地,輕輕地,用嘴唇咬著她的唇瓣。

她沒有回應,但也沒有反抗。

但她唇瓣間傳來的溫度卻讓他整個心都暖得一塌糊塗。

該怎麽辦?

離開她的唇嗎?不舍。

不離開嗎?他怕她會厭惡。

他一直以為以他傅博文今日今日的閱歷,控制自己的*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必定前些年,他曾也被無數多亂七八糟的女子這麽誘惑過,有時候他是有反應的,作為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。

但是那種反應,不由心,所以很容易就覺得頭上潑下了一盆冷水,所以不管多誘惑的女人在他面前,他都沒有這麽失控過。

而面對此刻的程晚夏,他卻毫無招架之力。

他試著拗開程晚夏的唇瓣。

這完全成了本能的動作,本能很想要做的動作。

他其實都不知道,他能夠做到哪裏一步,可每一步,他都激動得仿若情竇初開的少年。

他嘗著她的舌了。

那麽柔柔滑滑,濕濕嫩嫩,溫溫暖暖的感覺。

她的整個身體顫抖了一下,他感覺到了,很明顯。

她的舌頭不自覺的,躲了一下。

就躲了一下,似乎在等待他的糾纏。

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反正,他這麽做了,深吻持續不止。

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她的肩上,纖細的,他很喜歡的香嫩小肩,他的手在她的肩膀上徘徊,整個人不自覺的往她那邊靠去,迫使她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,承載著兩個人重量的沙發凹陷了下去,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下,漆黑的眼眸,純凈的臉,誘人的唇舌,急促的呼吸。

原來,她也緊張的。

他的手主動拉著她的手,手心間的溫度,不言而喻。

他的眼眸一直看著水晶吊燈照耀下,她漂亮的臉,而此刻,居然有那麽暧昧的紅潤。

他的喉嚨又波動了。

他不知道今晚是第幾次在壓抑自己的*了。

他的唇再次逼近她的臉頰時,耳邊突然傳來了刺耳的手機鈴聲。

仿若每一部言情劇都會發生的一場狗血橋段一樣,程晚夏整個人似乎就清醒了,她直直的看著傅博文。

傅博文知道,沒有下文了。

被打斷後,就不會再有下文。

他的身體僵硬在她的身上,緩緩起身。

程晚夏依然平躺在沙發上,呼吸還是帶著急促。

刺耳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。

她沒有去接電話,就平靜的問他,“你想嗎?”

傅博文一楞,本來坐正的身體準備離開了。

他不能呆在這裏,呆久了,會把持不住。

他仿若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一樣,轉頭看著她。

“如果你想,就要吧。”她說,口氣真的很平靜。

傅博文抿緊唇看著她,心跳在此刻,似乎已經蹦出心口。

他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來形容此刻的感受,他從來沒有想過,現在的程晚夏,會這麽對他說。

他其實是控制不住的,就算程晚夏稍微給他一個眼神,他就會控制不住,別說這種,*裸的言語暗示。

不是暗示,是明示。

他拉扯著自己的白色襯衣,他突然覺得襯衣有些礙眼,他準備解掉襯衣紐扣……

“就當,今晚的感謝。以後,我們就互不相欠。”

這是晴天霹靂,還是冷水撲面。

他的手僵硬在紐扣上,半天沒有再動一下。

他問她,“就這麽想要撇清我們的關系嗎?”

她閉上眼睛,沒有說話。

“今晚不上你,是不是你就會永遠記住,你欠我一個人情?”他繼續問她。

程晚夏咬著唇。

“那好,你記住,程晚夏,你永遠欠我。”

說完,傅博文就走了。

走得很快,像是落荒而逃。

程晚夏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,聽著那響亮的關門聲。

到底怎麽了?

心的位子,為什麽還會莫名其妙的動!

是自己,太心軟了嗎?!

耳邊的電話鈴聲停了,又持續不斷。

她不耐煩的看著屏幕,接起。

“程晚夏,你不接電話是想急死我?!”衛小小怒吼。

程晚夏抿著唇。

如果不是衛小小這個電話,或許現在,她已經和傅博文滾在一起了。

她知道,今晚她不會拒絕他。

不知道什麽原因。

“什麽事?”程晚夏的口氣很冷漠。

“我聽說你被石子乾帶走了,丫的冷汗都給嚇了出來,你不知道石子乾是什麽貨色啊,上次在北京的事情給忘了?”衛小小的口氣不是很好。

“我想著石子乾在上海也不敢亂來,就帶他去吃了些上海的名小吃。”

“那你現在在哪裏?”

“我在家的。”

“真的嗎?石子乾沒有對你做什麽?”衛小小似乎有些不相信。

“反正我現在在家的,不相信你可以過來看。”程晚夏不想解釋今晚上的經過,所以直接把結果擺了出來。

衛小小似乎還在醞釀程晚夏話中的真實性,好一會兒才說,“那你早點休息,明兒還要拍戲,據張正田說,這幾天的戲份很緊,養好點精神,到時候連著拍1、2天,你就有得受的。”

“知道了,經紀人。”程晚夏有氣無力的說著。

程晚夏掛斷電話,她看了看時間,淩晨了啦。

她從沙發上站起來,走向一邊的外陽臺,初夏的風還是很涼的,她也沒有加什麽衣服,就站在陽臺邊,抱著自己的身體,靜默的看著天空難得的那一抹彎月。

她其實也沒想什麽,就是覺得躺床上也睡不著。

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嘴唇,為什麽還會,這樣?

……

傅博文從程晚夏家裏面出來。

他的臉色很冷。

從一上車開始,小吳就感覺到了車內一陣陣寒氣傳來。

傅博文沒有開口說話,小吳也不敢開車,就杵在駕駛臺,不知所措。

“回傅家。”

好半響,小吳才聽到傅博文冷冷的嗓音開口,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氣,啟動車子。

車子剛剛駛出車庫,越過紫苑小區的大門,傅博文又突然開口了,“停車。”

小吳一楞,趕緊靠邊停車。

傅博文徑直打開車門,走下去。

小吳完全無措,只能呆在車上,等候吩咐。

傅博文就靠在車門上,看著小區內的一棟樓。

他的眼眸沒怎麽動,仿若沒有焦距。

他當時只是在想,程晚夏,什麽時候你才會知道,我其實一直在守望著你。

他抿著唇,其實也就站了不到5分鐘,就又坐著車子離開了。

從和程晚夏糾纏開始,他就覺得他的行為,已經偏離了正常人的範疇。

他看著窗外的夜景,拿出手機。

“傅總。”那邊傳來恭恭敬敬的聲音,並沒有因為深夜顯得有些迷糊。

傅博文喜歡這樣的幫手,嚴謹,嚴肅,一絲不茍。

“季陽,你幫我查一下,石子乾到上海來做什麽?”

“石子乾,乾坤影視集團老總的兒子?”

“嗯。”
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白季陽連忙答道。

“明早之前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傅博文掛斷電話,讓小吳打開了頭上的全景天窗,他靠在座椅上,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月牙,他是不是該煽情的安慰自己,至少,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下?!

……

翌日一早。

傅氏大廈。

傅博文臉上的淤青比昨晚顯得更加明顯了,他冷著一張俊臉,從傅氏大廈輝煌的大廳中走過,一路行了無數註目禮,他抿著唇,看上去也沒有半點異色,依然如往常一樣,西裝革履,氣質非凡。

一個才進公司的小職員手上抱著一堆文件夾,遠遠的看著傅博文走過,兩眼紅心閃爍,傅總為什麽這個樣子,還是這麽帥啊,簡直就是360°毫無死角嘛。

傅博文從不關心別人的想法,他習慣獨立而果斷的處理事情,一般情況,還總不會給別人一個正眼,這麽高傲而冷漠的性格,莫名會吸引一大批傾慕者,傅正軒有時候會調侃他,說他有著這麽好的資本不使用,完全是暴殄天物。

當時的傅博文會很不屑,但是現在的他,卻也希望他這種異性緣能夠感染到某人,比如,程晚夏。

程晚夏成了他這輩子,永遠都邁不出去的一個坎。

電梯一路到達辦公室。

秘書看著傅博文,連忙站起來,“傅總,早。”

傅博文眼眸都不會動一下,下顎微點,帥氣逼人。

秘書就花癡的看著傅博文離開的背影,每每都覺得,每天一早就能夠見到美男,是件多麽愉快的事情。

她白癡的笑突然一收,完了,差點忘了正事。

於是連忙跑到白助理的辦公室,敲打房門,“白助,傅總到辦公室了。”

“好。”白季陽修長的手指正靈活的使用者筆記本電腦,眼眸微微擡了一下,表示已經聽到。

秘書又犯花癡了。

其實白季陽長得不帥,臉上帶著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鏡,顯得有些文質彬彬,還帶著點書生氣息,比較傾向校園市場的理想情人型,在社會上會顯得不夠霸氣,但秘書覺得,白季陽的氣質卻剛剛好,認真工作起來的模樣很吸引人,近視光片反射出屏幕的光芒,湊合著臉上的嚴謹摸樣,嗯,適合發展辦公室戀情。

白季陽適合已經處理完手上的東西,他隨手把筆記本關了下來,站起身走向門口,“餘秘書,還有事?”

餘小甜猛然反應過來,臉一紅,“沒事,我回去上班了。”

白季陽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,嘴角微微抿成了一個弧度,往傅博文的辦公室走去。

他有時候還是奇怪的,傅氏這麽大的企業,怎麽就會有這種秘書,還坐穩了傅氏副總經理私人秘書的位置?長得也不是傾國傾城的美麗,也就還算能夠出得了臺面,但工作能力,說實在的,他完全沒有見到。

想著些八卦,已到副總經理辦公室外。

他敲了敲門,“傅總。”

“進來。”

白季陽推開房門,直接走向他的辦公桌。

在看清楚他的臉色時,頓了一下,“傅總,您是?”

“和石子乾打了一架。”傅博文也不需要對白季陽隱瞞什麽,他一直堅信,用人不疑疑人不用。

“哦。”白季陽抿了抿唇,在控制笑意。

“查到石子乾來上海的目的了嗎?”傅博文一直看著電腦屏幕的經分數據,每天傅氏的營銷狀況如何,都在這個系統裏面。

他習慣了第一時間了解最新情況。

“嗯,查到了。”白季陽坐在傅博文的正對面,“乾坤影視集團準備拍一部生活劇,看中了上海當代小說寫手吉吉的一篇文:《80後的媳婦時代》,但據說除了乾坤影視,還有其他公司也在商談這本小說,所以才讓石子乾親自來談。”

“其他家的公司有哪些?”

“有一家上海本土的影視公司騰皇集團,還有一家東北那邊的影視公司三洋集團,三家公司實力相當,所以競爭還算激烈,而且我通過知情人了解到,吉吉比較鐘意乾坤影視,因為她那篇文就是以北京為背景,所以找北京的影視公司也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
“這樣。”傅博文似乎已經處理完自己手上的數據,從真皮辦公椅上面站起來,“聯系騰皇的老總,就說好久沒有吃飯了,晚上聚聚。”

“是。”白季陽點頭,準備離開之時,忍不住還是問了,“傅總和石子乾有什麽過節,居然還到了動手的地步?”

“不共戴天。”傅博文一字一句,冷颼颼的。

白季陽顫顫的笑了笑,沒敢多問,走了出去。

傅博文看著窗外有些灰暗的天空,石子乾,我讓你在上海好好感受一下,什麽才叫做稱王稱霸。

……

晚上。

傅博文換了一身稍微休閑的衣服,去了“浩瀚之殿”。

他剛剛走進會所,大門口就碰到李大國了。

其實他出來應酬的時間也不少,這麽習慣性撞見李大國,還是不多見的。

他皺了皺眉頭。

李大國也皺了皺眉頭。

“傅總的臉是?不小心磕著碰著了?”李大國的嘴角邪邪一笑,仿若看傅博文的笑話,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。

傅博文的臉色沒什麽變化,他的眼眸就盯著李大國身邊那個,穿得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,雖然兩個人保持著微妙的距離,但怎麽看怎麽讓人亂想。

李大國似乎也註意到了傅博文的視線,“不會你喜歡這種類型吧。”

傅博文冷冷的掃了一眼李大國,面無表情的離開了。

李大國覺得莫名其妙,他剛剛是被傅博文鄙視了?!

丫的,他鄙視勞資做什麽?!

勞資哪裏比他差了!

操!

“大國哥……”身邊的美女嬌滴滴的開口。

“都說了叫我阿俊哥,這是勞資江湖上的名號。”

“哦,對不起啊阿俊哥,小紅就是想問,剛剛那個就是傳說中的傅氏集團的大少爺傅博文嗎?”

“是有怎樣?”李大國沒什麽好臉色,大步走在前面。

“人家就是好奇而已,那不好多姐妹都說傅博文怎樣怎樣的,沒想到果然這麽帥,這麽酷,這麽吸引……當然,在我心中,還是阿俊哥最帥。”小紅看著李大國不好的視線,連忙改口。

李大國有些氣呼呼的坐進包房中,他就真的比那冰山臉差很多?!

“阿俊,你們家夫人呢?怎麽好幾天沒看著一起出來玩了?”一個兄弟夥突然問道。

李大國也覺得莫名其妙。

前幾天明明還挺熱情的和他一起到處玩,這幾天怎麽都不出門,問她她總說有些累,不想玩了,今天他出門的時候,王小佳還莫名其妙的問他,“你覺得小孩怎麽樣?”

“小孩?”李大國很詫異。

“哦,我就是說你討厭小孩嗎?就那種調皮搗蛋的……”

“討厭。”李大國想都沒想的回答,“一天鼻涕汪汪,臟臟兮兮的。”

他本來就有潔癖,小孩子多臟啊!

“哦,我也不太喜歡。”王小佳笑著,然後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著。

李大國托腮,總覺得王小佳好像隱瞞了什麽。

但是她到底能隱瞞什麽?莫非知道了他暗中弄了唐超的事兒?!丫的,程晚夏說過,王小佳脾氣來了的時候倔得很,不會是要對他做什麽吧?!

“餵,阿俊,想什麽啊,喝酒了。”一個兄弟夥碰了碰他的胳膊。

李大國才猛然晃神,他到底一天都在想什麽啊。

準是這段時間和王小佳生活在一個屋檐下,對他潛意識裏產生了影響,才會一天胡思亂想,他還是應該繼續自己的生活,今朝有酒今朝醉,該怎麽嗨皮就怎麽嗨皮。

於是,非常豪邁的和一屋子的人喝了起來。

……

傅博文和騰皇的老總李智高吃著飯,李智高40多歲將近50,頭發有些稀疏,兩鬢有些發白,不過整個人平時保養得還算不錯,看上去也就剛剛40的樣子。

騰皇和傅氏其實是沒有什麽交集的,雖然傅氏偶爾也插手娛樂圈,但這種事必定少,不過因為大家都是上海的龍頭企業,什麽商會聚餐的還是比較熟悉,傅博文把今晚的主題給李智高簡要說了,李智高笑了笑,“傅總你放心,吉吉那本書我肯定是簽定了的。”

“我知道李總的能耐,但也絕對不能輕敵,石子乾專程到上海來,肯定就是抱著決心的。但說實在的,作者不外乎也就看重兩點,第一版權費,第二就是制作團隊。”傅博文不緩不急的的說著,“制作團隊我倒是點都不擔心,至於版權費,李總你按照你原先預定的價格,我在這個價格上增加100萬,助你簽約。”

李智高一楞,笑了起來,“傅總這樣肯定是好的,這個項目必定就十拿九穩了,只是李某實在不明白,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?”

“你就當,這是我和石子乾的私人恩怨就行。”

“李某倒是希望,傅總能多有點這種私人恩怨。”李智高玩笑的說著。

傅博文附和的笑了笑。

“對了傅總,這個地方有特殊服務的,傅總需要嗎?算在我李某頭上。”李智高豪邁的說著。

白白撿了一個便宜,還是得表達自己的感謝。

“不了,李總要是喜歡隨意,時候不早了,我也準備回去了,麻煩李總的事兒,還望李總掛在心上。”

“那是必須的,既然傅總有事兒我送你出門怎麽樣?”

“不了,你慢用。”

說著,傅博文穿上外套,和李智高打著招呼,離開了。

他抿著唇,走出包房,走在走廊上。

腳步突然停住。

李大國打開包房準備去廁所解決,就看著傅博文站在不遠處。

他皺了皺眉頭,準備不搭理。

必定人有三急不是。

“李大國。”傅博文突然大步上前,攔住了他。

“什麽事啊?”李大國不耐煩。

“時候不早了,你不該回去了嗎?”

“時候不早了?我說傅總,你有表嗎?現在還沒超過10點!這個點,不是叫時候不早,該叫時候太早吧!”

傅博文抿緊唇,臉色不好。

“別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才不吃你那套。”李大國完全不在乎的模樣,轉身就想去廁所。

傅博文眉頭一蹙,一把拉住李大國,二話不說,直接往外走。

李大國楞了一下,真的楞了,所以半天沒有反應過來。

等反應過來時,傅博文已經把他拉到了大門口!

大哥,勞資現在是要去解決生理問題,你把勞資帶這裏來幹嘛?!

這人是神經病吧!

李大國使勁甩掉傅博文的手,半天弄不開,反而抓著他的力度更大,他整個手腕痛得要命!

“傅博文,你丫的同性戀啊,放手!”

李大國怒吼,其實也不敢多用力,就怕用力過猛,下面憋不住。

傅博文冷著臉,直到他那輛黑色轎車停在他們腳邊,傅博文拉著他坐了進去,關上車門,“你家在哪裏?”

“關你屁事!你丫的今晚上抽風啊,把勞資帶到你車子上來做什麽?!”李大國被鎖在車上,嗷嗷大叫。

傅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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